“嗨,多大点事,不就是区区一点租子吗,看你小子这点出息,抠抠缩缩的没点大男子气概……”

        马郎中不屑一顾地抬手在小徒弟胸膛上擂了两拳,嘿嘿地笑着说:“这点租子对你师父来说就是毛毛雨,你放心,师父一定给你赢票大的回来,再说了你师父捞钱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掂了掂肩膀上沉甸甸的口袋,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黄白之物撞击声,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

        看着自家师父志在必得的样子,六儿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走了,别婆婆妈妈的。”说着,马郎中撇下小徒弟,扛着口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此刻,何青青一直在街边的马车内静静观望,一看马郎中走了,心下惊诧:“不好,断不能让这赌徒丢了行踪,此等烂赌之人一去便不知在何处鬼混到几时,他等得起,高家父子可等不起了,柳烟寒说过三日之内,若求不得药方,那高老伯的手怕是就保不住了。”

        情况紧急之下,何青青也顾不得柳烟寒嘱咐的在此静候,万不可独自行动。

        急中生智,她自衣襟内掏出一方帕子,“刺啦”一声撕成碎条,沿途留下标记,尾随马郎中的行踪而去,她相信以柳烟寒的冰雪聪明,回头一定能顺着线索找到踪迹。

        这厢,柳烟寒在街市上买了一包烧饼,想着眼前情况紧迫没功夫坐下好好吃顿饭,可何青青毕竟身体有恙,吃食上不能太过敷衍,便又捎带着给她买了一碗黄米粥,多付了店家一些银钱,连粥带碗一道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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