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着严重多了。那个时候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求生的希望,可能是想就这么死去吧。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真觉得他是刚从血池里被人捞起来的,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其他颜色。”元煜隔空指着百里桉胸口的伤疤,“这是一个箭伤,伤口很深,才包扎好的又裂开了。说实话,那时我真的没有把握能治好他。”

        “后来终于把他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半个月一个月的几乎都在昏迷,我还在想他会不会就一直这样了。但不管他还能不能睁开眼睛,只要活着就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有几次我在他床前跟他说话,万一他听到了什么挤兑他的话,睁开眼来说一句‘师父真无聊’呢?”元煜笑了下,继续道,“我记得他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是风执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他们之前出征时的事情。”

        那天是春末夏初,天气很暖和,院外的梨花开了满树。花瓣轻盈,和风把花瓣吹到空中,飘进屋内,像是春天送给夏天的礼物。

        风执侃侃而谈,元煜在一旁听着自己爱徒的骄人战绩。

        风执把故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就差给百里桉数营地里有多少粒沙子了。

        他说得口干舌燥,百里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师父,主子真的会醒吗?”

        元煜看向窗外的天空,道:“我昨日做梦,梦到老天爷说他不会醒了。你信老天爷吗?”

        风执摇摇头,“不信。”

        “我也不信。我相信小白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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