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桉沉默了片刻,迟迟没有落子。

        “怕是要让太傅失望了。”面前的棋局已是死局,百里桉把手里的棋子扔回菩提木棋笥里,抱歉地笑了笑,眼里透着怅惘,道,“我永远也上不了战场了。”

        ***

        皇上果然是皇上,权势滔天,先前不过是同百里桉打个招呼,几日后圣旨便直接送到了璟王府。

        风执收着圣旨随百里桉进了书房,惆怅道:“主子,这……”

        “这么多年了,父皇哪件事跟我商量过?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了。”百里桉撵着手里刚剥下来的橘子皮,指尖慢慢染上了汁水的颜色,“他凭什么以为江未言会被我牵制住?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如他所愿,成为任人控制的棋子?”

        空气中弥漫着橘子的清香和一点点涩味,百里桉又道:“皇上和武将之间只会是利用的关系,自古多少将军臣子都死在了‘功高盖主’这四个字上。可以说在这世上你和任何人都是对立的,因为你永远都猜不透人心。”

        风执道:“那主子和小侯爷也是对立的吗?”

        百里桉愣了一下,低声道:“只能说眼下不是。”

        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若是可以,他也希望他和江未言永远不会站在对立面。

        “对了,弯月呢?又跑哪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