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九岁的孩子,在生母已死的情况下,如何凭借一己之力认祖归宗,且能通过读书科举官拜朝堂,确实令人好奇。

        于是公主很配合地睁开眼睛,表达她的倾听欲。

        陈治笑容更大了:“说来有些滑稽。这事还得感谢王家,就是您那个前未婚夫所在的御史王家。”

        原来当年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王琨的耳朵里,他一纸奏章捅到御前。说陈通枉顾人伦,未婚时其身不正,造成孤儿寡母的悲剧,现下又致使幼子流落在外,实在不堪为礼部表率。又批陈夫人善妒,逼死寡母,又不让血脉认祖归宗,实乃蛇蝎心肠。最后甚至扯上了沈家,说沈家仗着势大,威胁陈府,欺凌庶子。

        当时朝堂局面甚是不稳,沈家又如日中天,早就是陛下的眼中刺。于是陈通直接被骂得狗血淋头,沈家也受了无妄之灾,留下了惯女欺子的名声。

        再后来,陈通不得不接陈治回府,赐予名姓。沈相也将妹妹一顿教导。因此就算他嫡母再不甘愿,也只能容他。甚至于为了堵人口舌,还得把他当正经庶子教养。

        “然后您也知道了,您的一通手笔,让我父亲终于找到机会报复回去了。”陈治憋着笑。

        元羲也觉得十分滑稽,面色有些扭曲,却不甘示弱:“你意思怪我了?”

        “不敢不敢!”陈治忍笑,身子却不住抖动,带动了背上的伤口,乐极生悲,发出痛呼。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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