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料开头就卡住。似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元羲不动声色覆上了他的手。

        陈治仿佛从中感受到了安定,沉思了会儿开始细细道来:“我虽然是庶子,却不是从小生养在府中的。我娘原先是父亲的贴身女婢,年轻不懂事和主子纠缠,结果当时父亲正和沈家议亲,为了迎接新主母,我娘就被打发出去了。”

        “走之前,父亲许诺日后会重新接她入府,给她名分,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接她。直到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已上门求助,结果却被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陈治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平静,手却不自觉收紧了,捏得元羲有些难受。她默默忍耐,不去打断。

        “后来,娘生下了我,搬去了西城,我俩在西城住了九年,直到她因病去世,我才被陈府认回去。”

        陈治说得很简单无趣,对想听故事的人来说甚至有些干瘪枯燥。

        对于当年陈通的出尔反尔,对于他娘后来独自一人生养孩子的遭遇,以及他怎样在母亲患病后生存的情况,通通一概而过。

        仿佛那些往事是过眼烟云,轻飘飘不值一提。

        调查的信件和亲耳听见当事人诉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感受,虽然他说的轻松,但元羲一直靠在他身侧,自然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大相径庭。

        像是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陈治转过头带笑:“殿下知道我是如何被陈府认回去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