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把两个银币放在吧台上:“看来我不太受欢迎呢。”

        绰号“老羊”的老板嗤了一声,重新抓起擦玻璃杯的抹布擦拭台面:“我接手这家酒馆四十多年了,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像你这样无所事事,只因为好奇踏入这里的乖女孩,早点喝完回家去,你以为如今世道很太平吗!”

        说到最后,老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吼她,但琼反而稍微放下心来:这人不坏。她不为所动地拉开吧台前一张粗糙的木椅坐下,又对老板说:“可您的眼光不准呢,我来您的酒吧是与人有约。”她顿了顿,看着其他顾客,“但似乎不是这些朋友中的某一个。”

        老板突然停下手头的活计,拿出魔杖指着吧台上快燃尽的蜡烛头,火苗立刻腾起,几乎和蜡烛身一样粗了。在陡然变亮的光线下,他湛蓝的眼睛把琼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个遍,嘟哝着:“年轻女人,对上了;深蓝近黑的眼睛,对上了——可这一口伦敦腔怎么回事?”

        琼一惊,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新的信息:“先生,有人交代过你什么吗?”

        老板狐疑地盯着她,不情不愿地说:“没错,是很像你,但托我办事的人告诉我要来的这个女人有外国口音。”

        琼托着腮回忆了片刻,再开口时,换了一副生硬的、每个单词之间不连贯的腔调:“现在呢?他们说的是这种口音?”

        老板满脸意外。

        “人会学习。”琼说,“那些向你提起过我的人,他们……可以告诉我他们长什么样吗?”

        老板举起一根指头摇了摇:“不,不,我答应过不能说。你知道,经营一家包容各种不光彩勾当的酒馆,守信用可是很重要的。”

        琼没有接话,拧开黄油啤酒瓶的盖子,也不管瓶口蹭上的铁锈,喝了一大口。老板看出了她的失望,捋捋长胡须,拉开一只古老的木头钱柜,拿出一个布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