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敬佩萧醉泊即使隔着数里外,还依旧不会出错的听声辨人的能力,可他现在有点点摸到边角时却笑不出来。

        一个人要枯燥到什么程度,才会发现那些细微到几乎无差的区别?

        良久,安以墨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先于萧醉泊阵亡的定是他自己。

        还是被闲疯的那种。

        他实是忍无可忍,猛地起身径直推开门。

        一晃而过的黑影足让他愣神了两息,反应过来后不禁被盯梢的两个暗卫逗笑。

        “我说,大白天穿夜行衣,是真不怕被我发现?”安以墨对院内的两抹黑色身影答话道,“换身白,然后…领个路。”

        两撮白引来了萧醉泊的额角一跳。

        虽然两人顶着同居的名头,而在皇帝那边的风头过去后,凭借安王府过硬的实力,防住小毛小贼的监视不在话下,因此安以墨也如愿以偿地在白日回到自己的院落。

        池内的睡莲抓着季节的小尾巴也要争相点缀硕大的单调院落,半数开而枯,亦含苞欲放。

        从雨澜居到说(yue)凉院需有一座横跨池塘的石桥,再绕开花园、途经水榭、穿过廊下,才到其庭院。安以墨坚持认为,萧醉泊在明知他不喜运动的情况下,仍旧把他二人的住处安排得这样远,是为了让他在顶着烈日和不耐烦的混乱思绪中放弃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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