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紧手掌,对切萨雷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微笑,突然涌现出少许歉意,其实这本该是她问的第一个问题“你还好吗”

        “还过得去。”切萨雷说,他垂下头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既然你现在已经醒来,那就更好了。”

        “真的”珍妮说,开玩笑地挑衅,“那你为什么不抬起头看我”

        切萨雷的肩膀明显地僵了一下,他过了一会才回答,“也许是因为我怕凑得太近,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芝士汉堡拿开你已经吃了小半个了,我觉得再吃下去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好主意。”

        珍妮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但她只笑了一会,因为这么大的动作还是会让她感到头晕,她又捏了捏切萨雷的手掌,“说真的,你怎么样了”

        “我确实还好。”切萨雷说,他往后靠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珍妮,“就只是这件事的确会让你感触良多,是吗它会让你感到自己的无知和脆弱,明白自己是多么的缺乏尊重,多么的傲慢”

        他的头又短暂地垂了下去,但切萨雷几乎是迫使着自己,他迅速地又把脸扬了起来,维持着眼神接触,而他脸上所展现的情绪对珍妮来说几乎可以说是那么的陌生她用了一小会儿才肯定,那个从不示弱,永远都占据高点的切萨雷,脸上的确写满了负疚感。“我只是很遗憾,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的人是你。”

        “但我们不要再重演这是两个人的决定的对话了。”珍妮说,她对切萨雷龇牙咧嘴地笑起来,试图调节气氛,虽然也许这未必会有效切萨雷一定知道她的观点,但他可能不会因此原谅自己,“在扎德跟前已经说了太多,是不是”

        切萨雷也随之露出微笑,他配合地收拾起了脸上的愧疚之情,室内于是又陷入了令人舒适的沉默之中。直到珍妮轻轻的笑声打破了寂静她就是那样看着切萨雷的表情变化,然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怎么”切萨雷问,对她挑了挑眉毛,语气有几分刻意的不快。

        “我只是在想,天啊,这十年来你到底变了多少”珍妮说,“想想看,如果是我刚认识的那个切萨雷,面对这样的情况会说什么这是无从避免的天灾,对你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但要求我对此承担责任恐怕过于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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