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观念与云兰自小所学截然相反,可她一时之间竟觉得无法反驳。
“可是,”阮蓁自顾自接了话头,说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若是为自己而活,便要自私地抛下责任,活在愧疚中……”
云兰离她有一段距离,并未听清,“什么?”
阮蓁摇摇头,没有回答。
旁边传来一声轻叹,“如果一件事的促成全仰仗某一个人或某一个群体,那这件事本身就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阮蓁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卫渊,“你说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她顿了顿,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我需要时间。”
每多了解这皇宫外的人一分,她的不安和愧疚就多增一分。
她需要时间,去劝自己不去想这些,去告诉自己只是好好活着。
哪怕至少,只自在地活这么一小段时间。
卫渊看了阮蓁片刻,最终没有开口询问她在为何事而烦恼。他只是淡淡道:“我之前曾听人念过一句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还没发生的事,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担心。过好当下就足够了。”
阮蓁怔了怔,慢慢露出一个浅笑来,“嗯。”
“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卫渊缓缓道,“我听你方才似乎很是了解的样子……所以你是也参加过、为了见那些青年才俊挨饿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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