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鲜有替苏彻说上两句好话的,也瞬间被骂声淹没,骂他的声音只会愈加猛烈,以至于甚至有几人想亲上去了结了被捆得结实的苏彻。

        “各位!烦请稍静片刻,听老夫几言。”

        广场上站满了穿着各式袍子的修士,他们大都背着剑或拿着各异的武器,听站在屋檐下一长须老者发话,声响才渐渐消了下去。

        “深谢各位远道而来。鄙人苏谦,玄天门长老,也乃这孽障的大师伯。若按本门规矩,伤杀无辜者,理当先骨鞭九十九,魂仗九十九,据其罪恶深浅或逐出山门,或锁入黑牢至死方休,自然是要在其受刑后仍活着的情况下。可如今死者是我玄天掌门,而凶手又是掌门之子,兹事体大,故而请来诸位商讨。我们与诸位虽属不同门派,但终究同修仙法,共谱一脉之业。”

        “苏长老,你说了这许多,今日请我们来,恐不是为着叫我们看你玄天门自相残杀的吧?”

        “夏长老言重了,今日请各位来此,不过为着两件事。其一,我玄天门出此弑杀父母之恶徒,定要向各大门派有个交代,如何罚处,自是要请各位一起做个见证。这其二嘛,我玄天门亦属六大仙门之一,自不可一日无主,既出此事,我门则需另选贤能为本门掌门,担此重则。”

        “我瞧苏长老你就挺贤,你何不自己当了便罢,何苦叫了我们来陪你做这场戏。”

        看戏的人倒也说话直接,心中嘹亮。说这话的是灵宝宗弟子,灵宝宗向来与玄天门交好,多有来往。玄天门遭逢此变故,他们本十分惊诧,可更诧异的是此时苏掌门身子尚未冷透,这长老便大张旗鼓请了各派子弟来选新掌门,什么选贤,分明心中早有人选。更可气的是,何以话里话外间尽是要对苏彻除之而后快的意思?如何这般着急?难不成其中有隐情?这无法不令人多想一些。是以这般,说话自有些夹枪带棒的讥讽。

        可苏谦也未见生气,倒是和颜悦色的道:“贵宗与我玄天门素来交好,想来也听过老夫的名字,那定然也知,老夫从来深居简出,极少插足门派事务,又怎会醉心掌门虚位。”

        “不错,大长老一向不理门中事务,这次事发突然,弟子们才求了大长老出关主持公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置了这恶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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