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今天有些魂不守舍——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着实重组了他的三观。

        最初并不奇怪。只是他暑假回家,一向疼爱他的父亲就冷着一张脸,开始给他加了数不清的功课不说,看向他的眼神也时不时透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起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期末考试居然没有考过格兰杰那个泥巴种,他自己也觉得很生气!他以为父亲有这样的举动只是被他不够好的成绩气得,等他消气就好了。

        但是接下来父亲的操作就让他越发看不懂了——

        上个月,父亲丢给他一身破衣服,就拎着他去了俄罗斯的一处仓库。

        仓库本身不是什么问题产品。马尔福家产业多了去了,他早就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了。有问题的是里边的人——全是麻瓜!衣衫褴褛的麻瓜!

        从小到大,他的交际圈子里连混血统的巫师都没几个,格兰杰那样的泥巴种已经是他接触过的最接近麻瓜的一类人了。真正的麻瓜,在此之前他连影子也没看到过一个。

        再次想起那次的记忆,他恍惚间仍觉得鼻尖酸酸的。

        本该空旷的仓库里挤满了衣衫褴褛,眼里却闪着光的麻瓜。见到父亲进来,所有麻瓜都转过头来盯着他。甚至有些麻瓜直接涌上来,伸出手来抓父亲的袖子,嘴里还在不停地问着:“今天就能走了是吗?”“俺们是不是马上就能登往美国去的船了?”“说好的给您干五年活,抵出国的债务还包吃包住,算数不?”“我和我爱人以前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可以用工作抵船票钱吗?如果收,工作多久可以抵债?如果不收,接受过去以后找到工作之后分期付款吗?”吵吵嚷嚷,全无风度可言。

        实际上,入目的是一张张或惶然或麻木或强打精神的面孔。只有一男一女还算干净,神情也还算镇定;但衣服也是肉眼可见的破旧了。剩下那些麻瓜大都是脸都不大看得清,身上臭烘烘的。

        他当时就面露鄙夷,想拉着父亲赶紧离开这里——他前十一年多所见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致富贵,他自己尤其如此。衣物要熏香,餐具要纯银,连洗澡水温度都有定数!现在却要这些又脏又臭的麻瓜来碰他们?哪怕是衣服也够人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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