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六儿顿时无地自容。
想着又被何青青奚落了一通,少年耳根子一红,梗着脖子要与她争论,可完全不知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咬着腮帮子不说话。
“嘁……”何青青可不管他们面子上挂得住、挂不住,只是自顾地说道:“这年头活着不易,求死倒是简单了!”
一旁的柳烟寒也劝慰师徒二人:“是啊,何小姐方才说得其实在理……”
她搀住马郎中的胳膊,语重心地说:“马前辈,您何必如此轻贱其身,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逝去的亲眷,也许从来未曾怨憎与你呢?”
“是吗?有可能吗?”听了柳烟寒的话,马郎中一双本就已经哀若死灰的眸子,似乎又燃起了一点点火星。
他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拉着柳烟寒的袖口,如同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用老迈而颤抖的声音问:“姑娘的意思是,老夫这样一身罪孽,十恶不赦的人,也配得到他们的原谅?”
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其实柳烟寒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和马郎中解释才好,如何才能让他重拾生活的信念。
她心下思忖了一番,试探地问:“敢问前辈一句,您和逝去的亲人之间,是否还有未尽的承诺?”
“……这”马郎中突然怔住了,他垂眸仔细想了想,半晌才抬起头,缓缓开口道:“有的……有的……”
他略微颤抖着声音说:“我那可怜的老父亲,早些年患了耳疾听不清楚,非常难治,连我这等善攻疑难杂症的郎中,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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