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寻个地儿坐下,六儿撅着屁股,提起笔墨,郑重其事地抄录起来,“师父您说,徒儿抄着。”
众人之中,柳烟寒自当是听得最认真的,杏岗镇此行,作为习医的晚辈,她本来就有意朝这位杏林界赫赫有名的“疮疖圣手”讨教一二,只可惜一直苦无机会,此刻倒是得偿所愿了。
“咳、咳……”马郎中清了清嗓子,用疲乏沙哑的声音缓缓述说道:“此方唤作“鸡子过毒法”……”
“鸡子过毒法?”柳烟寒将这名字在心下琢磨一番。
暗自想道:“难怪蛇信子此等疑难杂症,用寻常治毒疗毒的法子总是行不通呢!原来一开始的路子就不对……马前辈他竟然用的是过毒之法……”
“只是尚有一点不明,这鸡子如何过毒?”柳烟寒垂眸揣摩,但始终不得其解,只好静下心来,仔细往下听。
马郎中是一边说,六儿一边抄:“先寻公鸡踩蛋后产下的头枚鸡子……”
“鸡子一枚……”六儿口中念念有词,边念边抄。
“咳、咳、咳……不是普通鸡子……你得抄清楚,写明白了……”
马郎中依靠在床畔,喘着气细细解说:“必须是踩蛋之后的头一个鸡子,不然就不管用了……”
“哦……”六儿又仔细的备注明白:“踩蛋后的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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