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高承二话不说,抬手撩起那方草席子。
借着他手里微弱的火光,众人赫然瞥见马郎中正挺尸一般地躺在上面。
只不过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如同血葫芦一般,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一见这场面,本就晕血的六儿吓得脚底一软,差点没整个人扑倒在地。
好在对师父的担忧抵过了身体的不适,他生生挺住硬是没有倒下去。
他急得大呼一声:“师父……”
梦境里师父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和现实中重叠起来,直叫他手忙脚乱,不知作何才好。
他是又气又急,盛怒之下鼓起全身的气力,一把揪住高承的衣襟质问:“我师父怎么了,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你快说啊!呜、呜、呜……”
情急之下,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六儿,先别激动,事有轻重缓急,马前辈情况危急,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先把人弄回医馆医治再说。”柳烟寒一把按住情绪激动的六儿,将他的双手掰开。
高承面色不悦地拍了拍衣袖,不愿与这冒失的半大少年计较,他连忙命令赶车的伙计:“快,搭把手,将马郎中抬进医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