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六儿一时无言以对。

        “哼……”何青青收起脸上的调笑神情,突然正色道:“愚孝、愚忠。”

        这话说得六儿如遭当头喝棒,一下子整个人都蒙在了远处,翕动了一下嘴角,想继续说点什么,哪怕是回怼几句也好,可却硬是开不了口。

        “你可知你师父现在就是个赌鬼,你作为他的徒弟不但不加以劝阻,还处处言语维护,我看你这小子也没个主心骨,迟早跟你那烂赌的师父一个德行罢了。”

        何青青对六儿说话,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而且言辞犀利,甚至是难听刺耳,若是叫面子薄的人听去了,恨不得羞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你胡说八道……”言语折辱之下,六儿终是忍不了,委屈地潸然泪下。

        他哭着争辩:“你胡说八道,我师父才不是赌鬼呢,他老人家是一介名医,杏林界有名的“疮疖圣手”,十里八乡的乡民都指望着我师父的瞧病救命呢。”

        说这话时,也许有点底气不足,六儿说着说着,竟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简直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呵……”看着这孩子一脸心虚,近乎苍白的辩解,何青青冷哼了一声。

        她知道六儿这孩子,不是对马郎中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异议,只是他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师父还是以前那个好郎中,还是以前那个“疮疖圣手”的自我慰藉之中。

        总觉得师父有朝一日能迷途知返,重新做回那个德高望重的好郎中,殊不知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自我哄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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