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马前辈……”何青青伫立在池塘边,朝屁股焊在泥地里动弹不得的马郎中喊话。
“您不要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前辈做派嘛,我们这些后辈都不敢大气讲话的,其实有时候六儿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您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就是、就是……”,六儿连忙应着何青青的话茬说道。
这回,见有人帮自己撑腰了,他也不胆怯了,嘟起小嘴抱怨:“本来就是您不对,师父还硬要和徒儿抬杠,您就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今儿要是请不来“铁甲将军”您可别赖徒儿的过,是您自己不听人劝。”
“你……”,本来又要发作,但眼前情况实属无奈,马郎中只得按耐住心间的烦躁,不耻下问道:“行、行、行……你小子能耐,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办?”
见师父态度缓和下来,终于松了扣,六儿连忙解释:“这乌龟平时白天多陷居水中,夏日火热时,便成群地寻找荫凉处,可是到了冬天天冷的时候全都挖坑钻洞不动窝了,您这么在泥塘里胡乱摸索肯定是不行的,你得在池塘边泥土松软的地方多寻摸寻摸,看有没有坑洞,要是能寻着,十有八九错不了。”
自家这傻呵呵的小徒弟平时做事冒冒失失,没一件事情办妥当的,马郎中不太放心,他将信将疑地问:“你……能确定吗!”
见师父还是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六儿无奈地催促,“当然确定了,这西郊山庄我和镇上的小孩儿一道来了不知多少次了,摸鱼抓虾的事儿没少做,哎呦……师父这回您听我的吧!准错不了。”
如此,马郎中才放弃在池塘烂泥里胡乱摸索,挣扎着从淤泥里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往池塘边的泥地上走过去。
走得近了,左右找寻下,发现果然如小徒弟所言,泥地有些地方的土壤比之其它地方稍有不同,显得甚是松软,像是被什么东西蓄意挖成那个样子的,呈现一个隐隐约约的拇指般大小的孔洞,只是在一层松土的覆盖之下,不仔细观看根本注意不到。
这下子马郎中心下暗喜,终于要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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