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夷道:“我和你说这一些,只是想要告诉你,陛下想要谁死,阎王也不能留这人到五更,他虽然还活着,但兵权被夺,早就成了一个没有办法起来的废人。”

        凌夷唇角一勾,恶意满满道:“你看他的脸,有没有发现他虽然蓬头垢面,却面白无须,陛下当初帮了他一把,绝了他的孽根,就算他有旧部下,天底下还有谁跟着一个太监**。”

        当今皇帝的确又疯又狠,下手一点都不心慈手软。宋訾听到前面,本来还以为凌夷想说,天子是个被欺负,母亲被贼人奸辱的小可怜,童年阴影太大,才会触底反弹,让他不要对天子抱有偏见。现在宋訾发现一切是他想多了,皇帝用不着他可怜。

        凌夷说完这一切,看到宋訾有些生无可恋的可怜表情,总算有些满意,他敲打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新人:“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要告诉你,陛下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无论是谁都别妄想折辱他。你既然入了审刑司,就安安心心替陛下做事,不要想什么背叛的事,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水牢里的那个更好。”

        说罢,凌夷道:“这里用不上你,你去耿奇那,这几日就处理积压的卷宗吧,多看看案子,别把人想得太简单,新人不要太逞强,你要学的东西还差得远呢。”

        宋訾脸麻麻的应下:“是,我会努力的。”

        整理卷宗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耿奇:“耿哥,你们第一天进审刑司的时候,也去了地牢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凌夷说的那些话奇奇怪怪的,好像意有所指,仿佛在暗示他什么。

        后者点点头:“我们进了地牢,还亲自动手审案了,你别看大家现在**以为常的样子,当初老三老四们还吐了,你还是新人,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好了。”

        “那里面水牢里的那个?”他欲言又止,疯狂用眼神暗示。

        “那个人啊,不就是曾经的摄政王嘛,乱臣贼子一个。当年他不肯放权,但咱们的陛下才是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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