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酉州的那一两年,是他难得的可以不受束缚、恣意纵情的时光。没有繁文缛节的事情、不必圆滑地与人周旋,可以像他以前所想那般,潇洒又自在。

        酉州干燥严寒,难得的一场雨带来了湿润,天气也变得愈发寒冷。

        帕子才沾过温水,覆在眼睛上其实很暖乎,他有点贪恋这淡淡的暖意。

        “我不带你上战场,你怪我吗?”

        “不怪哥哥。”

        百里桉抓住他准备撤掉的手,“就这么盖着吧,挺舒服的。”

        “哦。”

        “我要你跟着辎重将军不是不看重你,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打发了。前几年你跟着江侯爷学的更多的是如何征战沙场,你有很强的进攻性,学习的能力也很好。但主帅不止要勇猛,还要学会平衡。”

        百里桉又道:“军营里最重要的就是粮草,你不能让你的士兵饿着肚子上阵杀敌,而粮草的运输从不是那么简单的。如今边际五城的粮草全是由堰州和棣州补给,在酉州来往堰州或棣州的这段路上,辎重营就摸索出了不下三条道路。怎么走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开敌人的偷袭、怎么走可以最快抵达、怎么走可以让士兵的体力消耗最少……这些都是他们来回数百次得出来的。”

        “你要熟悉你的敌人,更要熟悉你的队伍。陪你上阵的是你的武器,留守后方的是你的后盾。”

        江未言:“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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