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敢啊。师叔何出此言?”

        “我看小白今天总避着你,都没正眼瞧过你几回。”

        “我来了之后就一直在药房里帮师叔忙活。他嫌药苦,不爱闻药草味,离药房离得远远的,上哪儿看我?”江未言看到百里桉满院子追着猫跑,没忍住笑了一下,“连猫都没逮着呢。”

        元煜笑了一声,“他哪是逮不着猫,是怕被我摁在药房里望闻问切。”

        “不过他比以前乖多了,也肯喝药了。他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偷偷倒掉,我这窗台边上的花又都不够他浇的。”元煜在桌边一份一份分着药材,突然沉声道,“他跟你说了吧,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江未言捣着药,道:“是。”

        “他第一次找到我时我就知道他此生寿数不过二十五载,脉象很乱,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身体很弱。那是他才十来岁,怕他接受不了就一直没说。”

        “谁曾想某一天夜里,那时还下着大雨,山路湿滑难走,他冒雨来找我,和我说他偶然得了个消息,说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要我给他诊脉。”元煜看着满院跑的百里桉和弯月,有点心疼自己种的花,“我拗不过他,又给他把了一次脉,脉象更乱了。我跟他说时他很平静,像是听了个与他无关的故事一般。他听完后同我道了声谢,就撑伞下山了,几日不见人。”

        “师叔,真的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至少目前我还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力把他的身子骨养好。”元煜把药分好放进药柜里,“不过他会告诉你我倒是很意外,他连他母后都没告诉。”

        “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