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简单,四人在铺了厚褥子的地上席地而坐。

        百里桉把帽子摘下,本想将斗篷也一并脱了,刚解开的系带却被江未言重新系好,还给他拢了拢,整个人被完全裹进斗篷里,像地里长出了个小蘑菇。

        江未言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百里桉:“……”

        陆邃暼了他俩一眼,咳嗽一声,凑近江未言低声道:“收敛点。”

        江未言:“……”

        窗外朔雪簌簌,落了一地。

        屋内炉火明灭,满堂碎影。

        白衣男子安静地跪坐着,双手轻放在腿上,背脊挺拔,不难看出是教养极好的。他眼眸低垂,片刻后似无奈般轻笑了一声,开口的声音温和,“许多年不曾这般轻松地与人交谈了,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看向百里桉,道:“小公子方才如此仔细瞧着在下的脸,可是认得在下?”

        “无意冒犯。”百里桉朝他颔首致歉,“不瞒先生,我们刚从林氏医堂出来,只是在医堂内厅见着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之人正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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