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羲是无帖上门,庆王接待匆忙,连道惭愧。
“皇叔跟我还见外什么,小时候没老往您府里乱闯,也没见您这么客气啊?”元羲调笑。
这关系是怕生不怕熟,见元羲和气,庆王也不扭捏,两人趁势叙旧。元羲还抽空关心了皇叔的身体。
“元羲虽然在外多年,但也听闻您为国鞠躬,劳心劳力。不怕您骂我,我看着您头上的白发比陛下的还多些呢,可见辛苦。您可一定得保重身子。”
“那都是为臣的本分,岂敢谈辛苦。”庆王笑得皱纹深深。
元羲抚弄着莲花纹的白瓷茶碗,深情道:“为臣的多了,有几个如您这般舍己奉公的?要我说,不光是臣子本分,更多的是兄弟情分,陛下有您这样的兄弟竭力帮衬,方才能安享片刻闲暇。”
这话说到庆王心坎里了,如他这般稳重的人也不禁眸星点点:“能有公主这句话,本王这么多年也算值得了。”
元羲含泪:“不瞒您说,我与兄长的感情不亚于您与陛下,可元羲女儿之身,心有余力不足,每每见到兄长为国事烦忧,只能心急如焚,默默垂泪。”
庆王纵横官场多年,什么没见过,闻声立马起身正色:“辅佐储君是臣子之责也是宗亲的之义,若是沦落到要公主心急的地步,那真是我等的失责了。”
公主像是恍惚了,回神后立马请罪,只说自己年纪小,失言冒犯,还望皇叔不要计较。庆王自然好言相劝,两人一通寒暄,顺道还吃了顿饭,席间元羲还与他谈起北凉之事,对边境情况如数家珍,又让他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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