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问了两遍,人家还是不答话,不由来了火气,刚欲发作,又想起来时目的,几个深呼吸将情绪压住。
“你别光哭不说话啊,到底什么事啊?”元羲努力温声和气,又从一旁拿条纱巾,略显笨拙地塞进他手里,“我保证不发火还不行吗……”
陈治像是被安抚到了,手里捏着纱巾,带着鼻音嗫嚅:“不关其他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想不开。”
他抬起眼皮,一脸真挚道:“自从遇见殿下,臣就一直在给您惹麻烦。我为了脱身,陷您于不义,您没有怪我;我惹上郑王两家,您不仅不计前嫌搭救我于水火,更是冒着风险替我讨公道……”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您有多大度,没人比臣更清楚了,是我自己不争气。被一场鞭子就吓破了胆子,让您还得费心替我调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陈大人说到最后,直接连哭带涕了。
元羲平常看见小娘子梨花带雨都浑身不舒畅,更遑论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她真是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公主浑身上下都彰显着不自在,手足渐渐无措,张口不出声,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最后她慢慢抬起手,努力控制着力道,轻轻搭上陈治的臂膀,微微摇了摇:“别哭了,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什么。”
这不说还好,一说哭得更厉害了!陈大人哭天抹泪,直叹自己不中用,什么忙也帮不上,深负公主大恩,接着又是一顿自我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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