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神色萎靡,没精打采道:“殿下,这是臣最高水平了,你就是剁了臣的手,臣也只能绣成这样。”

        公主见他表情不似作假,捏着锦囊又细细查看,发现虽然模样歪歪扭扭,但针脚倒是很细致,像是一针一线仔细缝制的,仿佛、好像、可能、大概比自己绣的还好?

        “咳,这次就勉强算你过关了。”公主板着脸。

        陈治多日跟她相处,也渐渐有了心得,见她不为难,顺势便卖起了惨,露出十根手指上的血洞,一会儿说挑灯刺绣看花了眼,一会说自己为了照样子怎么不容易,连哽带咽,一副被折磨惨了的模样。

        李元羲一脸复杂,以往她觉得,男人如果有些迂腐矫情,就应该送进军营里练上个两年,保证什么毛病都没了。然而面对陈治,连她都觉得这人矫情胆小过了头,操练他的心思都生不出,直接想放弃。

        公主正想怼几句,冷不丁看见他腕上带着条簇新的五色缕,她突然上前伸手抓住。

        陈治本来摊着手博同情,猝不及防被她抓住,话音顿时掐断,眼睛陡然放大,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公主垂头看着他手上的五色缕,皱着眉头问道:“这也是你做的?”

        陈治好半天才回神,意识到公主在问他话,他看着手上的五色缕,这是他来时遇见春娘,春娘送给他的,说是带着延年益寿,驱邪避灾的。

        “这个……不是,这是有位阿姊送的,我小时她经常照顾我……”陈治组织着语言,尽量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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