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打水过来时,就见自家郎君丢了魂一般,呆呆坐在门口,头发不梳,胡子不刮,颓废得像西街口上个月死了老婆的张书生。

        小新怕惊扰他,虚虚问道:“郎……郎君?您、您坐这儿干什么?”

        陈治抬起头,目光呆滞:“是小新啊……”

        默了默又道:“小新,我怕是不中用了。”

        小新差点没端住水盆,声音颤抖:“郎君,可不能瞎说话,郎中都说了您这病不算啥,哪至于不中用,您是长命百岁的面相。”

        小新以为他旧伤复发,导致精神脆弱。

        陈治仿佛听见了也仿佛没听见,他接过小新递过来的干布,打湿后擦擦脸,随意将头发用系带挽好,衣服也不换,就要出门。

        “郎君,你做什么去?”小新不放心。

        陈治停住脚步,语气轻飘飘的好似一缕残烟:“我、我去官衙。”

        走到门口又转头看着他:“小新,我床底下还有些银钱,是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我以后用不着了,你拿着用吧。”

        小新目瞪口呆,不知自家郎君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明明昨日两人还一脸兴奋挑衣服呢,怎么今日就毫无生气了?郎君这一副要去请死的模样究竟是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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