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与主君已经准备了改日登门赔罪,可谁知公主竟然如此给他面子,这回还不给他尾巴翘上天了,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既然已经下了帖子,沈夫人自然也有准备。若公主真的来了,太恭敬不行,显得自家没底气;太热络也不对,人家跟你不算熟。
想来想去,就以一般长辈损自家孩子夸别人家孩子这种方式最佳,这样不远不近,还带着亲密,既不得罪她也不伤自己面子。
看着沈夫人面色苦恼,略带埋怨地诉苦,公主面带微笑,缓缓道来:“夫人这回可想错了,本宫虽在外多年,但也一直记得少时与沈大人有过些总角之宴。今日他加冠,本宫亦留长安,理应来替他捧场,还望沈相与夫人莫要见怪。”
沈夫人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一时怔愣住,接着飞快重整表情。
“这,哪儿的话……殿下念着旧情是他的福气,我如何能见怪呢?”语气欣喜中夹杂些许慌张。
后面的路程沈夫人心思急转,没有再敢随便搭话。李元羲被她引入特设的皇亲席座,然后一打眼就看见旁边坐了个熟人。
安宁此刻本应该被禁足,然而她从去年就开始巴望表哥的加冠礼,如今却因为闹性子被禁足不能出宫,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宁又是替母亲抄佛经,又是跪在殿中认罪,二十四孝试了个遍,变了法的求原谅,又再三保证绝对不再招惹李元羲,才终于勉强让皇后松了口。
李元羲一进来她就看见了,她一样惊讶不解,但还记得教训,努力控制情绪。
安宁战战兢兢起身:“长平姐姐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