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牛抖抖索索勉强举起手:“小人…不、下官是…长安县…县下的…官曹何大牛,下官今日……今日……”何大牛结结巴巴、额头上冷汗直冒,话也说不清,转头望了望旁边站着的王述。

        王述也知为难了他,上前解释道:“回禀公主,公主府上有一家奴,今早当街纵马撞伤了人。而后不仅不寻官解决,反而丢下人逃逸,被草民正好遇见,了解情况后便决定与当差的何曹卫上府缉凶。”

        王述禀明缘由之后,不等李元曦发话,又义正言辞发表看法:“公主刚到长安,就有豪奴当街伤人逃逸。若此事传扬出去,豪奴不知规矩是小,公主名声有损是大,还请公主再三慎思,秉公处理。”

        李元曦静静听完了王述的陈词,看着他那副古板严肃、刚正不阿的面容,蹙了蹙眉,对着贺兰开口:“去把刘老五给本宫叫来。”

        刚才在人群中接待的贺兰,此刻站了起来,应声行礼,转身就出去了。

        李元曦舌头还疼着,并不想讲话。依云给她倒了杯清水,知道她嘴里有伤,特地兑的温温水,公主拿着水慢慢润口。

        公主吩咐完贺兰之后就没再出声,众人也都不敢说话,王述也知此刻不宜再多说。大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只余下公主时不时的啜饮声。

        这寂静的气氛使人压抑,何大牛最后呼吸都慢慢憋着,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惹恼了上座那位殿下。

        等了不到两刻钟,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贺兰重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膀大腰圆,满面胡须;上身着了件短衫,下身裤腿被紧紧绑在了布鞋上。

        他一进门,就抬手行礼:“参见公主。”

        李元曦停下了动作,也不看来人,只盯着手上的青瓷杯,慢悠悠开了尊口:“刘老五,本宫问你,今日你是否当街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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