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茶碗递给兄长,说道:“你也就现在能嫌嫌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不会来招你烦了。”

        李宸收住了笑:“怎么,要出宫了?”

        “恩,宫里没什么意思,规矩又多,我还是想住外面。”元羲啜了口茶,缓缓道:“再说也待了不久了,嘴上说是尽孝,其实我主要目的还是想跟你亲近,既然你烦我了,我还不得赶快滚啊?”

        李宸被她搞得哭笑不得,后悔自己失言。但也知道她的性子,宫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待就不待吧。

        李元羲放下茶碗,继续道:“我在宫里这些天,衣食住行,给的都是最好的。她也不插手,只给吩咐,一切都让清思殿的人动手。不温不火,客气疏离,举止端方,进退有度,从不多说一句话。底下的人也对我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点儿错。且我看李寰与安宁关系甚好,说明这些年过得也不委屈。”

        太子摩挲着茶碗,默默地听着妹妹说话。

        “难怪她能在那个位置坐那么久,这才是聪明人啊……”李元羲最后总结。

        其实李元羲还想说很多,比如兄长一个太子,为何不是大权在握,而是任由成王与之分庭抗礼,仅仅是因为身体不好吗?

        元羲不敢去想,也不愿意承认有人会比自己兄长更出色。而且就算出色又如何,兄长才是储君!

        元羲也知道自己有些将气氛搞僵了,她放下茶碗,重新展颜,说道:“我今天来呢,就是跟你打声招呼,回头我就要去求陛下了,你可千万不要想我哦!还有,您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啊?”

        李宸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破开了沉闷的神思,僵了一下,继而举手骂道:“你个女儿家家的,管起兄长的宫里事来了,我看你是想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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