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不以为意,但还是转过身来了。

        赵和轩嘴上劝导,心里不免又有些酸,这人生了副好样貌,又不懂持身自好,跟谁都不拒绝,所以常常能勾得坊间小娘子神魂颠倒。

        他道:“你忘了上次郭家三娘和成华县主为你打起来的事了?这事早晚捅你父亲那儿去,你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吧。”

        果然,提到陈治父亲,他脸色终于变得不好看了。嗤道:“呵,不就是一顿打骂吗,我又不是没受过。”

        赵和轩是知道他家情况的,叹息道:“人家家里,出了个探花郎是光宗耀祖的事,怎么到你这儿,你家里非但不闻不问,甚至还要恶语相向。”

        “呵,谁叫我出身差啊,一个婢生子,比正经的嫡子还能耐,可不得招人烦吗?我越能耐,就越招人讨厌。”陈治说的云淡风轻,可语气中的抱怨是藏不住的。

        “不过你现在算有功名了,等释褐试一过,就能授官了,再不用受腌臜气。”友人安慰。

        “难,你忘了我那嫡母娘家是哪位了?我若惹她不快,她去娘家走一趟,我再有多少功名也要化为尘土。”

        “……不会吧,他们有必要做那么绝吗,若真是这样,那你又该如何是好?”赵和轩是真的为他发急了。

        “当然是乖乖听话。她指东就绝不向西,她说一就没有二,当条好狗。说不定高兴了还能放我一条生路。”陈治的语气不可谓不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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