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把那本黑封皮的书推向她,说:“借阅期还剩四天,下周二晚上还给我。”
琼接过书本,忽然发现他手腕上有一道殷红的划痕,延伸到衣袖里面。
“你的手受伤了?”
这句话仿佛一簇滚烫的火焰,西弗勒斯猛地缩回了手,藏到桌子底下。
“没事,我没注意……”他含混地说,余下的借口却在看到一个递到他眼前的小瓶子时戛然而止。
“白鲜香精。斯嘉丽给了我们每人一瓶,我带到了球场,还没用过呢。”
受伤的那只手握了下拳,又缓缓松开,终于拿起药瓶。他正要挽起袖子,只见眼角余光里,黑色的马尾辫飘逸地一甩,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把小木椅变形成了旋转椅,转了半圈,背对着他。
好像有一根细针在他的心脏表面扎了一下,一些压抑许久的情绪争相涌出,反而胀得难受。他赶紧低下头,给小臂上那道四五寸长的伤口涂上白鲜。
偏偏她还在继续说话:“你总是这样吗?把伤口藏起来,谁都不告诉?”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白鲜洒了很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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