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叹气?”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黑漆漆中隐约见到一个人影。
禅院甚尔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伸长手按下床边的电灯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全都亮了。
鹤屋雪江瞬间闭上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眼前一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听见对面传来迟疑的声音,“……抱歉?”
“不,没关系的。”
好几秒,她才勉强睁开眼睛。
一睁眼,明晃晃的满眼都是胸肌和腹肌。
禅院甚尔正坐在床上,距离她不过二十厘米的距离,松松散散的黑色浴袍,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胸膛,雄劲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就像是蓬勃的火山般,蕴藏着肉眼可见的力量。
此刻,这个衣服也不好好穿,腰带也不好好系的男人正盘腿坐在她的床上,掀起一截的睡袍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腿,骨感的脚踝。
她的视线上移,挪动到他微微翘起一撮的黑发上,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和之前看见的柔顺黑发迥然不同,凌乱的散落在眼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大半的眼睛。他也正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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