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景点点头,并未揪着这一点不放。
他看得出来,郁晏对自己在人鱼状态下做出的行为感到难为情,大概连他本人都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追根究底也没有用。
那些都是细枝末节,实在不值得费太多工夫讨论。
“先前我也问过你,现在再问一次。”陆初景道。“你跟郁成江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仇人么?”
郁晏仿佛一尊凝固的蜡像,神情冷硬。许久,才淡漠地说:“……他是我的生理学父亲。”
陆初景抬眼看对面的青年。
对这一点,他早有猜想。只是郁晏的说法很有意思——生理学父亲。结合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时说出的“仇人”两个字,不难想象郁成江跟郁晏的关系有多恶劣。
也是,毕竟郁成江都能给自己的儿子注射不明药剂做实验,还成功地把郁晏变成了危险物种,想必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孩子真够可怜的。
陆初景一百来岁的年纪,看郁晏就跟看小朋友似的。知道对方的经历后,难得心软了一下。本来还想多问点别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打算开口了。
一两天的功夫连着遭遇了这么多,骤然从人类变成人鱼,自然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心情,他再追根究底下去未免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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