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纯水流动的声音也在我的过度摇晃中变成了容易被忽略的白噪音,像是镜头里突然出现的鬼影一样,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全然出于自己的脑补。

        我的心跳、脉冲与呼吸声也一样,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习惯后,我已经不知道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存在我幻想中的了。

        在最后我有些崩溃地滑坐到了地上,手里攥紧着瓶子,仿佛它是我唯一的依偎……那网格铺设的地板实在太为虚空、没有安全感了,就算我的感觉退化了,坐在上面也让我感到胆颤。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最后的三小时,我是如何浑浑噩噩地度过的了,只记得那扇带着白光的门打开,赖恩叔叔进来,不嫌弃地把我搀了出去。

        ——他一直都在门外听着呢,听着我的呼吸和心跳,听着我是否有呼救……从时间上来看,我大概是没有吧。

        读者诸君也许觉得我连这点时间都难以招架,是不是太没骨气了?非也非也,对于没经受过训练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严酷的一种拷问方法了。

        而且请不要质疑为什么我干脆不睡过去。我就这么说吧,除非昏倒,没有正常人能在那种完全无声无息的环境中安然入睡,恐惧会自然而然地充斥你的所有思绪,让人应付不及。

        “叩、叩”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收拾好宿舍后,我并没有将门关起来——如果我新舍友提着一堆行李过来,那肯定是直接推开门会比较方便的。

        “你好,你就是我的室友吧?我是塞利格·赫什,你叫我塞利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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