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片区域唯一的哨兵,五感远超常人,太过斑斓的色彩会让他皱眉,食物里一点点不妙的味道都能让他难以下咽;周围人讲话声音大一些,他就会觉得吵闹;粗布做的衣服对他来说就像荆棘一样全是毛刺,完全不能穿……
预科的学习以及多年的相处告诉我,车祸的现场绝对是他最讨厌的环境之一。连他的手上常年戴着的丝绸手套也被我头发上的灰尘给弄脏了。
而且因为我的不服气,在我父母迎接我们回来时,他看起来被我惹得有些许暴躁。
但这种暴躁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我的父母在门前像连接着的两堵小墙一样把我们一把拥入怀中时,便马上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敏感的情绪只有我的父母能安慰他,他们的拥抱对他来说就是世界上最温柔、舒适的行为,我的父母一句“谢谢你安全地把卡森带回来了”,就能让他喜笑颜开,连我脸上的脏污把他白衬衫给弄脏了都一点没有在意,还在我的头发上大力吸了口气。
简直就像是向导在给他疏导脆弱、敏感的感官一样。
但可惜我的父母并不是他的向导,他们只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心理咨询师与人类学家而已,而他们怀里的,是他们的大儿子与研究对象。
对于把我培养成能够顺利缓解赖恩叔叔紧张的“向导”一事,他们三人总是报以极大的期待,那种期待是大到足以让我有时候也能体会一把“哨兵”们感官过载的程度。
当天下午我过得浑浑噩噩,洗完澡后,面对着丰盛异常的晚餐,也只吃了几口就早早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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