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吐了一口气,他的肩膀塌了下来,语气也转为正常,看来已有几分认命,“你知道,我去的是私立学校,那里必须要穿校服,而且校规很严格,课余的任何运动都有相应的服装,基本上,你可以认为我是穿着校服长大的小孩,而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成为经纪人做准备了我20岁的时候签下了贝尔,但在成为经纪人之前,任何人都要有个助理期,稍微推算一下你就能发现,在我人生中的大部分阶段,制服都是几乎唯一的选择穿着西装上课总比还要再带一整套行头的好,刚刚进入caa的那两年,相信我,有换衣服的时间,我还不如抓紧多打几个电话。”

        “可怜的孩子,”珍妮说,“你这么努力地为自己喜欢穿正装的事实寻找借口”

        切萨雷对她翻了个白眼,他看起来仍然对自己的穿着有些不适,但也确实倍感新奇。“必须得承认,我从来没有穿着这样的衣服进入公共场所。”

        他垂下头瞪着自己的双脚,“还有穿上这样的鞋子。”

        珍妮大笑起来,“感觉怎么样”

        切萨雷想了一下,承认道,“让人有些意外感觉真的还不错,起码比我想得要更好一些。”

        司机在国会山的穹顶附近减慢了速度,随后慢慢地停了下来,切萨雷从右边下车,伸出手遮在车顶,而珍妮则刻意地没有采用她苦练了多年的优雅下车法她的新身份让她感到接近于狂喜的自由,这种身处熙攘之中,却不受记者和人群注意,完全是平凡一员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不放纵一把都有点亏:她直接从座垫上四肢着地,爬到了车门口,抬头对切萨雷傻笑了一下,这才在他无奈的帮助下跳出了车里。

        和司机约好了前来接人的时间,珍妮和切萨雷沿着独立大道溜达了起来,切萨雷继续地说道,“这种衣服能让你迅速地找到归属感让你成为人群的一份子,没有人会对你赋予太多的注意力”

        两个迎面而来,穿着短打服装,背着大背包,被晒得通红的背包客姑娘明显地对他致以注目礼,和两人擦肩而过,营造出拔群的喜剧效果,珍妮大笑起来,但仍是体贴地说,“我懂,我懂,起码你得到的瞩目已经少了很多相信我,我知道你平时的穿着对姑娘们和gay们有怎样的杀伤力。虽然鸭舌帽能遮掉你的脸,但它可毁不掉你的气质和好身材,是吗”

        “听起来这像是在夸奖。”切萨雷说,他有些威胁地看着珍妮,但表情依然比之前要丰富了不少,以珍妮对他的了解来说,他现在的心情应该相当不错。“但我闻到了讽刺的味道。”

        “把它理解为妒忌吧。”珍妮吐了吐舌头,“你看,你已经收集到了两枚飞眼,但我还没集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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