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如此。”珍妮也笑了起来,“不过我知道,即使到了那时候,也一定会有人为我难过的——莉莉安就一定会为我感到抱歉。”
“是,莉莉安一定会。”切萨雷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声音几乎可以用轻柔来形容,“莉莉安是这个社会的良心所在。”
“而我们呢?”珍妮问,“我们这种人呢?”
“我们这种人则是人类文明前进的车轮。”切萨雷说,“比较小的那种,你知道,我们的目的毕竟没那么高尚,但不论如何,我想,正是成千上万个我们推动着社会在不断的前进,也许是走向毁灭——但不管怎么说,没有我们,世界的变化一定会缓慢很多。”
“听起来真的很刺激,”珍妮把最后一片西兰花放进嘴里,“就当我是自我安慰好了——其实我蛮高兴我是这种人的,我想,和莉莉安比,我的人生起码会精彩很多。”
切萨雷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盘,“所以,这就是新家的第一顿晚饭——毫无产出和实际意义的哲学对话。”
“如果你觉得这就是哲学的话,”珍妮站起身去拿厨房纸巾,“那你的大学成绩肯定没我想得那么好——而且这也不是没有实际意义,起码这让我的幸福感增强了不少,空荡荡的大宅、即将到来的婚礼——感觉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不是吗?这些毕竟是我们的选择——这毕竟是追求卓越应有的代价。”
“这么说,你顺畅地完成了一次自我催眠,”切萨雷说,他弯下腰开始研究洗碗机,而珍妮对他的背影大翻白眼。
“我发现你有时候实在很讨人厌——”她来来回回地把桌上的脏污擦去,大略收拾好料理中使用的碗盘,而后,见到切萨雷还没有起身,便走到他身边一起蹲了下来。“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有点不确定它有没有接上电源。”切萨雷说,“面板没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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