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要联通录音装置,珍妮在书房和卧室里的所有话几乎都在监听之中,检测窃听器的器械也根本无法检查出来。而且有充电器护体,手机可以长时间维持通话,一直到他们获得满意的爆料为止。当然,窃听者的运气也还算不错,毕竟,他们还是有很大可能会被发现,而且珍妮也有可能很多天都没有说出有爆点的话来。
“报警了吗?”切萨雷问,他还穿着睡衣——毕竟现在已经是美国的凌晨时分,他应该是睡着后被吵醒的。不过,好在切萨雷就是那种连睡衣都熨得很平整的人,所以场面还不算太滑稽。在另一个小画面里的茱蒂则要邋遢得多了,她还在抓着头发,频频地打着哈欠。“这台电脑干净吗?”
“这是胡迪的电脑,房间也是干净的。”珍妮回答说,胡迪是保镖团队的头儿,“还没报警,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毕竟,报警就等于把这件事认下来了,目前来看,这个录音还是有否认的空间在的。”
这毕竟不是画面,也不像是瑞茜那次,连邮箱都被人黑进去了,只是几句含义模糊的话语而已,珍妮没有用过人名,也没有称呼过自己的全名。所以录音的公信力还不是那么的死,报警等于是不打自招,破坏了后续公关的布局,削减团队的选择,她当然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珍妮忽然忍不住笑了笑,她有些自嘲地说,“天啊,听听我们的对话,我们这还是演员吗?确定这不是fbi和线人之间的对话?”
“明星和政客的区别本来就没有很多人想得那么大。”切萨雷镇定地说,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份清粥小菜,当然,克里斯也是他的客户,所以这对他来说说不定真的不算什么大事。“稍等,我把吉姆加进对话里,吉姆,现在网民反馈怎么样,茱蒂,告诉我纸媒的动静。”
吉姆明显还没睡,这会儿好像是他的工作时间,他精神十足地跳进了对话框里,“晚上好,j.j——不用说,ontd和k、r都炸开了,赫芬顿邮报甚至都在讨论这件事,目前我发动了一些伙计们在疑问录音的真实性。不过我需要下一步行动方针,我们是从**权入手呢,还是继续质疑真实性这条路子?哦,顺便,网民们目前看不出喜怒,没有明显的站队倾向,这件事最大的影响是萨尔维.图齐的搜索指数在快速上升,我已经在k上看到了关于他的介绍贴了,起码有上百人赞了这条,所以,我猜这对电影会是很不错的宣传。”
“会是才怪,这又不是商业片,”珍妮生气地反驳了他一句,随后又烦躁地说,“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天啊,玛丽,你最好赶快联系萨尔,我怕现在记者已经赶到他家门口了。”
她内心深处浮现出一阵深深的歉疚之意,就像是对她现在的邻居们,以及房子的主人一样:现在,她的房子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这对于邻居们无疑是极大的打扰,虽然这并非她有意,也很难说是她的错,但她依然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对此负有很大的责任。这种无奈和烦躁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她对自身**被侵犯的愤怒,毕竟这实在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发生次数之多,已经让她不再生气,反而只能感到无可奈何。毕竟,不管怎么去反击,其实都是对方的胜利,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忍气吞声,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这是个让人痛恨的事实,但她无力改变,这种随着公众关注而来的注意力经济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她在享受着它的好处的同时,也必须得承受它带来的坏处。
“很好,看来网民们自身没有预设立场,”切萨雷的肩膀放松了一些,“只是当作又一次好莱坞的花边新闻来看待——”
“——这也是最自然的趋势,毕竟你没有说任何有争议性的话,如果人们放开对明星的偏见和苛刻要求的话,他们也会承认,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意义。”茱蒂灌了一大口咖啡,她的声音清晰多了,“可以做任何解读,你对不起克里斯,也许是因为你心地善良善于自省,你觉得你的精神状态不佳,那又如何?全美国有一半人口都担心自己会发疯,你夸萨尔维英俊,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要我说我们就以**权被侵犯做宣传口径,这会让我们占据道德制高点,在一开始就站到那匹高马上,这也和我们一直在做的不谋而合,你和克里斯已经分手快两个月了,难道女性不能在分手后对别人表达欣赏吗?我看不出为什么不能。”
“这个策略的前提是,这只是单纯的黑客事件,”切萨雷紧接着茱蒂往下说,“或者说,藏在这件事背后的所谓‘黑客’只想要制造新闻,并不想要影响你的公众形象。如果只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难以处理的地方——吉姆,现在网络有另一群人活动的痕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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