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沉默,一直到停车场,珍妮是开了自己的车来,但她转念一想,并未走去她的车边上,而是和切萨雷一起走向他的布加迪威龙。
“干嘛这么看我?”面对切萨雷的疑惑眼神,珍妮解释道,“今晚也许要喝酒,我酒量不好,你不会希望我酒驾吧?”
切萨雷没表示异议,两人一道坐进车内,在驾驶途中他吩咐,“一开始不要贸然说试镜的事,等我的信号。”
“没问题。”珍妮说。
“罗伯不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别表现得太个性,今晚不是节食的时候。”切萨雷对细节盯得很紧,“不要太抢话,守好你的本分。”
珍妮一律答应下来。
非常巧,罗伯的座驾和他们几乎在同时到达,三人在餐馆门口打了招呼,进入靠窗位置就坐,各自点了菜——罗伯和切萨雷都要得不少,珍妮经过思考也点了主菜和甜品,当然少不了沙拉。
按说珍妮和两人都算不上熟悉,切萨雷又是那么一个机器人的性子,罗伯是个完美主义控制狂,这顿饭应该会吃得很尴尬。不过出奇的是,事实并非如此——珍妮也算是见识到了切萨雷所说的‘必要时候,我也可以彬彬有礼、幽默风趣’。
他真的很彬彬有礼、幽默风趣,整顿饭几乎都是在笑声中完成的,而且也完全没提到《芝加哥》音乐剧的试镜。
“确实,”罗伯把最后一口沙拉送进口中,“确实,我得承认我开始想念百老汇了,加州的天气太炎热,而且你知道我在纽约一般从不自己开车,但在加州,公共交通就是个摆设,我想我可能是城里唯一的例外,纽约所有人都巴不得立刻逃出来,而我想的却是回到那所高危城市继续工作。”
切萨雷和珍妮一起发出笑声:他的话在十多年后看可能很奇怪,但911以后的几个月内,的确有论调说下一波恐怖袭击还会以纽约市为目标。
“受到911的影响,今年的百老汇秋冬票房应该会开到低点。”切萨雷呷了一口酒,“说真的,你该庆幸自己这时候来了加州,广告商可不会管911,他们只会盯着剧院经理骂,而剧院经理当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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