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老祖宗,就说万岁爷向你问起了她,问她怎么跟你说的话。你如实说了之后,说万岁爷比你上次见瘦多了,气色也不好。你忍不住安慰他,说老祖宗说了,让他放宽心,几个黄毛小贼蹦哒不了几天。并主动提出给他按按头,按了一会儿,万岁爷睡着,你就出来了。”

        万岁爷是瘦了,气色也确实不好。但这不是她一个宫女能说的话,奴才们见了主子,是不能抬头的。她是趁着对方睡着,才偷偷地看了一眼。

        至于主动说给万岁爷按头,这是犯上,是勾引,太皇太后若是知道了,不杖责,也得斥责她。

        顾问行看出了她的顾虑,低声道:“你就照着洒家的话说吧,洒家不会害你。倘若太皇太后问你,你是不是想做万岁爷身边的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低着头沉默就行。”

        玛琭立马说:“我不想。”

        “想不想,都由不得你。你要想的是如何保着自己的小命,而不是年满二十五岁出宫。”

        玛琭沉默了一会儿,连声问道:“想做万岁爷身边的人,就能保着小命?一个宫女有非分之想,老祖宗不会生气吗?万一乾清宫里有老祖宗的耳目,不就露馅了?”

        “其他人不能有这个非分之想,你可以。”这还是个小姑娘呢,压根就不明白他这些话背后的深义,顾总管只得拣简单的给她讲,“你是万岁爷保荐入宫的宫女,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有非分之想也属正常。”

        顿了片刻,又回答她的另一个问题,“你当乾清宫是大街上的茶馆,什么人都能进?什么人都能听见里面说的话?”

        玛琭:“……”她没有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她觉得一个宫女有非分之想,就是脑袋不正常。又一次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想做小主。”

        一辈子呆在后宫里,不能随便出门,不能生孩子,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甚至喝的茶叶,都是发霉的陈年老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