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亥时已过,各处宫门早落了钥。不过,内宫的门,梁公公本人就是开路的通牌,守门太监听到是他的声音,二话没说,就赶快开了门。
受到了主子爷的斥责,梁公公心情不佳,再加上看这姑娘缺心眼的样儿,想必将来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懒得再跟她兜搭。一路无话把人送到了御茶房门口,只说了句:“自己叫门吧。”就转身走了。
玛琭站在熟悉的地方,缓了好一会儿神,等到心脏跳的不那么激烈了,才抬手敲门,过来开门的是炉火房老太监。
一向爱说话的老太监,此时什么都没问,没问为什么在快落钥的时候,被乾清宫的人叫走;也没问为什么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与她同班当值的两名宫女,就不一样了,一看到玛琭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万岁爷睡不着想听宫外的趣事,叫我过去给他讲。”玛琭僵着脸皮,笑呵呵道。担心别人不相信,又解释,“今晚在茶房,我给他讲故事,你们也知道的,他笑得开心极了。”
事关乾清宫,两位姑娘虽然不大相信,但也不敢再追着问。其中一名叫安慧的宫女,是玛琭的师傅,她笑道:“我和杏儿还担心你是被叫去侍寝,吓了一跳,一直担心你。还好不是。”
“你们想哪儿了。”玛琭语气肯定地说,“我是宫女,又不是后宫小主,万岁爷怎么可能让我侍寝。”
“乾清宫西北角围房里住的官女子,原来就是宫女。有司帐的,也有奉茶的。侍寝后,就成了官女子。”安慧小声道,“还是几个人住在一起,连个专门伺候的人都没有,听说每次侍寝后都会被赐药。”
杏儿接话:“即使以后给了名份,也就是个小答应,不能生子,不能出宫,这辈子算是完了。你可千万别犯傻,想着做官女子的好。我们还是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才是好出路。”
“嗯嗯嗯。”玛琭连连点头,“谢谢姑姑,谢谢杏儿姐的关心。后宫那些位份低的小主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知道的,份例内的茶叶都是往年的陈茶。景况远不如咱们。”接着又道,“今晚说的话太多,我有点累,先让我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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