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的心情显然不错,现在时间还早,和王学文说几句话并不影响他做生意,于是对王学文的疑问,小贩也都认真回答了。
“今年怎么这么多人?今天问这个,你们一家子有一阵子没来县里了吧?”小贩打量了一下王学文一家四口,笑了笑,“听说今年赛龙舟的船队里,有一队是在京城常给贵人表演的。”说着,小贩的目光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身上一扫而过,“这不,有好多人都是冲着那船队过来的呢。”
王青觉得奇怪,青山县和京城不远,如果那船队在“京城的贵人”眼里还新鲜,那船主显然不会舍弃京城,来青山县表演。可如果那船队在“京城的贵人”那里已经失宠,那按常理就更不可能留在京城附近了。她歪头看着拧眉思索的王学文,就听见他脸上讶然的神色相当明显,“请来这样的船队,咱们县太爷的面子大呀,怕是有不少别的县也想看一看这在贵人跟前得宠的船队吧?”
卖鸭蛋的小贩“嘿嘿”一笑,“那个么,就不是我们能打听到的了。”
知道了今天县里很多人是来看赛龙舟的,王学文虽然觉得人多难免不方便,但更多的还是觉得今天来县里来得值。从小贩那里回身,王学文按了按垂在他肩头的板儿的小腿,和刘月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怪道呢,”刘月娥手腕上的绳子已经系好了,听了王学文打听回来的消息,对还嘟着嘴的王青笑道,“看来咱们今天有眼福了。”
看赛龙舟最好的地点当然是靠河的酒楼二层。可惜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王学文给别的村的人在县里和衙役们牵线办事的时候,他都几乎没怎么去过那叫做“天福楼”的酒楼二层。倒是在一楼吃过饭,当时听说二楼都是雅间,环境相当不错,当然,相对的,在二楼吃一顿饭的价格也相当对得起这不错的环境。
王青却不知道这样的插曲,这会儿到了河边,听着远处传来的“咚咚”鼓声,对自己的身高问题再一次感到怨念,拽了拽手上的绳子,抬眼问刘月娥,“娘,赛龙舟一般要多久啊?”
与王青、板儿相比,刘月娥是经常来县里没错,但她也很久没有在端午看过赛龙舟了。这会儿听见王青发问,也拿不准时间,于是握紧女儿的手,“一两个时辰总有的吧。”语气中带了一些轻微的不确定。
王青一家人今天赶路本就花了时辰,即便到了河边,位置也并不靠前。王青只能听见前方激昂的鼓声,一时众人叫好的声音更大了,她就知道赛龙舟这是已经开始了。还不等王青觉得无聊,就觉得身体骤然腾空,把她吓了好大一跳,连忙拉紧手腕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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