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说道:“小友可不知,这温体仁原是魏忠贤一党,只因隐藏较深,阉党倒台之时才没有被一同清算,这群阉党最喜之事就是在朝堂之上排除异己,结党营私,他这个内阁首辅,就是他当年扳倒自己的老上司周延儒才坐上去的,当年老夫入内阁,就是他们两人联手将老夫排斥在外,最后才将老夫去了职,他们自己倒内斗了。”

        沈络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事情原委了,这钱谦益本是东林党人,周延儒是浙党头子,身为阉党余孽的温体仁可不是要将这两人一齐扳倒?可笑那周延儒被卖了,还要给温体仁数钱。

        可是放眼整个大明,除了东林党和齐党,其他浙党、江党都是些只会争权夺势之人,齐党又已经覆灭,且在朝中还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东林党人就是眼前的钱谦益了,如今钱谦益倒台,可如何是好?

        沈络想到此处,便长叹一口气,道:“难道朝廷又要被阉党乱了?”

        那钱谦益听见这话,大笑了几声,说道:“小友,你可太小看当今皇上了,那温体仁在朝中这样折腾,还能看不出他的用意?当年老夫去职,那温体仁执意上奏要将老夫治死,被皇上看出他有党同伐异的迹象,将他逼得辞了官,这劳什子回乡就病死了。”

        沈络听后却没了主意,自言自语道:“那这封信件到底该交给谁啊?”

        钱谦益听到沈络这话,便说道:“老夫有一友,是如今兵部尚书史可法,小友和云姑娘可等待些时日,等京城开了,老夫可与小友引见。”

        沈络听后甚是感激,问钱谦益道:“钱先生,既然温体仁和周延儒都已经倒台,为何先生不回去继续做官?”

        沈络这话一出,钱谦益脸色变了一变,就连一旁的柳如是也是如此,只听钱谦益笑道:“既然已经去职,也就不想再回那个是非地了,老夫与如是在苏州虞山盖了处别院,以后小友和云姑娘都可以来耍耍。”

        沈络听钱谦益这话,明显就是有些尴尬颜色,且四处有的没的乱扯,也许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法复官了,当今皇上可也是一个雷霆人物,让身为阉党的温体仁挤掉了身为浙党的周延儒和东林党的钱谦益,又逼温体仁辞官,只怕是身为齐党头头的颜继祖也是因为这个才被赐死,看来不管营不营私,只要是结党就已经犯了皇帝的大忌,这史可法自己是听过的,为人正直清廉,与朝中所有人的关系都不温不火,或许这才让皇帝看中了他。

        沈络突然转念一想,柳如是跟了钱谦益,二人就住起了别院,陈圆圆跟了吴三桂,身边就有贴身侍从,那赤白雪跟着自己呢?只有这无尽的穷苦日子,就连齐妍儿也一样,从一个武将之家,生生做起了手工挣钱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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