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闻言顿了一顿,随后将自己改编的身世说与公冶八神听,故事说完之后又道:“学生只想学成技艺,或当官,或从军,回去将这一伙贼人除尽,以报血海深仇。”

        公冶八神没有说话,只一边吃着螃蟹,一边饮着黄酒,待吃了两三个后,酒已经快要见底,突然他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说道:“你这学生,老朽不收。”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愕莫名,沈络也疑惑不解,问道:“公冶先生,这却是为何?”

        齐妍儿亦是生气道:“你这老先生,若是不收他,为何还吃他这么多东西?”

        钱谦益也问道:“公冶,你我皆看出这小友学问,如此天赋异禀的学生为何却不收下?”

        公冶八神道:“在此之前,老朽本未下定论是否收他做学生,但这一见面,我却暂不敢收授。”说罢又看向沈络,道:“这般,老朽明日便要登船溯往岳阳,无论你是自己一人还是结伴而行,只准在三日之后从陆路过来,老朽在洞庭湖边嘉鱼小院等你三月,若你来了老朽那小院,那就再说说你为何要拜师学习,那时再论是否收你做学生。”

        公冶八神说罢便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今日这黄酒螃蟹也吃好喝好了,多谢款待,我去别桌看看,兴许还有其他佳肴。”说罢便转身走了。

        齐妍儿气鼓鼓地说道:“这算是什么先生,简直就像是一个到处蹭吃蹭喝的老流氓。”

        钱谦益笑道:“诶,齐姑娘可不要小瞧了我这老友,他可不像表现出来的一般,这全天底下能有他那种大智慧的人,找不出几个啊。”

        正如公冶八神所说,第二日清晨,他便在西城平古渡口登船走了,就连顾横波与钱谦益二人都未见上一面,一人只收到一封告辞信件。

        第四日,沈络收拾好细软,再次向秦淮河而去。

        这次,仍是沈络与齐妍儿一道,唯独少了阿雅,清晨时分,齐妍儿便让阿雅回了家。说到这齐妍儿,平生最喜云游历险,正好此番还未去过中原腹地,借着沈络西行的机会,她也想去耍耍,早先与家里说过,到南直隶游玩一圈就回家,如今都已经过了约定期限,齐妍儿便安排阿雅独自回去一趟,与家中报个平安,横竖到了岳阳还要再耍一阵,齐妍儿就在岳阳等着阿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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