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白雪听那老头这话,身体一颤,便悄悄将柳如是拉到一旁,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柳姐姐,他竟然就是钱谦益,我听闻此人是东林党,你如何与他走的这般相近?”柳如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这边厢,那钱谦益对沈络说道:“沈小友找公冶先生何事?”沈络打了个哈哈,并未说出实情来,只道自己听闻公冶先生才学,心生仰慕,便来到应天府寻找拜师。

        那钱谦益听后笑道:“小友运气不错,那公冶先生是老夫好友,今日他不在这边,明日便要来此凑个热闹,小友若明日还来,老夫可与小友引见。”

        沈络听钱谦益此话,连忙作揖道谢。钱谦益直摆手,道:“小友不必客气。”说罢便与柳如是一同落座。赤白雪道:“既然沈相公之事已定,今日便安心游玩,再有两曲,白门应该就出来了,我们好好欣赏一回白门的歌舞。”

        早先便听这几位花魁一直在说到这白门,沈络一直在想着公冶先生的事情,也没有去上心,此时先生的踪迹已经知道,沈络倒好奇起这白门是谁来。

        赤白雪看见沈络这般模样,方醒觉他俩还不认识,偷偷一笑道:“沈相公抱歉,是妾身失误了,妾身几人所说的白门,便是与柳姐姐同在一馆的另一个花魁,寇湄寇白门。”

        这边说话片刻,那边两曲已罢,沈络只见三四个歌女各自抱着乐器从后台出来,分列站定,吹弹拨弄出异域的乐声,比中原似有不同,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十数个音符后,舞台帷幕落下,将台上与台下一分为二。正当台下宾客唏嘘疑惑之时,整个帷幕轰然倒塌,只见那三四个歌女围成了一个半圆,中心站着一个美人,绣裙坦领,金冠赤足,一把琵琶反抱在身后,一时又拥入怀中,手中琵琶如金鸣,如裂帛,翩翩舞动之时,钏镯璎珞之声玎玲琤瑽,真真叫做“皑如山上雪,姣若云间月”。

        李香君指着台上那位美人道:“你们看,那就是白门,她也才十五岁,就有这般天分,白门的聪慧可是世间少有!”

        齐妍儿似是有些看不懂,说道:“这寇姑娘所跳是何舞蹈?为何看上去如此怪异?不过也真真新奇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