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之上,
梧桐树上的枯叶被早些时候席卷而来的剑气全部吹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干,不似初秋的萧索,反而带着寒冬将至的凌冽。
山丘之下,
曾敬酒背着那孟夫子的尸身已经走出去很远,身影也渐渐有些模糊,那头拴在梧桐树下的瘦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绳索,在那道身影旁蹦跳着,甚至于殷勤的用湿漉漉的鼻子去蹭孟夫子垂下来的腿,可后者却始终没有反应……
少年郎长叹了一口气后收回目光,
迈步往前,
“咔嚓,咔嚓……”
右手伸出将方才孟夫子用过的长剑拔出,抬起的刹那,原本极为坚韧的剑身,前半截瞬间寸寸龟裂起来,只剩下遍地的碎片和后半截剑身,与其说是承受不住那最后的一丝浩然剑气,似乎更像是在为死去夫子陪葬。
“冬至?”
少年郎低头看去,剑柄之上刻有冬至二至,剑出如寒冬将至,剑如其名,冰冷异常,凶戾异常,可方才见夫子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杀气,实在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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