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老子昨夜一晚上没睡着,心里和猫爪子挠一样,今个一大早都没和婆姨办正经事,就他娘的跑楼里等着你这驴日的,临了,你个老小子还有闲工夫喝茶。”

        那粗粝汉子话音落下,

        起哄声也是接连响起,场面十分热闹,底下酒楼的掌柜也是乐开了花,说起来这年迈的说书先生数日之前不知为何莫名来了自家酒楼,硬生生凭一张嘴将整个酒楼的生意给盘活了,说话妙趣横生,讲的不是劳什子的江湖风闻。

        而是咱们凉州殿下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事迹,若是放到其他地界或许会有人不买账,可放到凉州确是喜闻乐见,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名头便已经响彻北凉城,连带着那些个平日捕风捉影的江湖先生也是一同吹捧起了咱们殿下,便是勾栏瓦舍之中表演的舞曲也是玉树后庭花和缩减版的大乾破阵曲,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股子风潮……

        一股子以少年郎为中心的风潮正在这边土地,

        自下而上的席卷开来……

        不远处,

        凉州镇北侯府中,

        “说起来,这原本风满楼的说书先生嘴皮子还真够利索的,期间种种说来好似亲身经历,只觉得历历在目一般。”

        少年郎看着石桌上凉州谍报司记录下这些日子那说书先生的话语,细细看来极为精简,往往三言两语便能给人极为真切的画面感,言语之中更是极有蛊惑力,若是放到后世想来再不济也是一个闻名大江南北传销头子,和那如今在鸿卢寺任职养老的裘老前辈有许多相似之处。

        “若不是承蒙殿下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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