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粮不疾不徐细细说来。

        “至于伤残兵卒这回事……”

        说到这马有粮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端起的酒杯也顿在了半空,

        “若是战场上死了,其实还比较好,说句不好听的,一了百了,但是如果在战场上伤残,那就不好处理了,缺胳膊少腿这是常事,若是半身不遂那更为难受,抚恤金没有阵亡的多不说,反而回到家中不能干活,只能够靠家里面养着……”

        “不晓得拖垮了多少户人家……”

        马有粮长叹一声道。

        “还记得早些年成,把蛮子打怕了,不敢南下了,朝廷那边的态度瞬间就变了,抠搜的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个子花,最后几场战役的抚恤金也是一直没下来。”

        “殿下您是不知道,就在退伍的前夕……”

        “那帮瘫倒在床的老兵全都没了生息,后来侯爷震怒之下才晓得,原来是早早便商量好的,不给咱侯爷添负担,也不愿回家让年迈的父母费心,索性便寻了个极端的法子……”

        少年郎的目光在周遭的腰悬鞘绣黑色蟒文的亲卫上扫了一圈,细细看去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粗粝模样,说起来这小半年的时间,竟然已经换上了不少新面孔,而换掉的那些不用说也晓得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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