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阿婆心领了。”
身旁身穿粗布衣的妇人从田垄上的木篮子中拿出三个馍馍递给那正挥汗如雨的粗粝汉子,又拿出一壶水来递了过去,眼底欣慰之中又透着一股子惭愧。
“别介,阿婆,刘二哥不在家。”
“您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我家里还有大哥和二哥在,就那几亩地的麦子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可婶子您还指望着这一亩地吃饭了,若是耽搁这两天,后边被大雨打湿了,后面吃什么啊?”
那粗粝北方汉子一口咬下半个馍馍又仰头猛灌了一口水,细细咽下后这才咧嘴笑道,说起来刘婶子虽然家中没有个壮劳力撑着,可在村子里也从来没受过皮肤和白眼。
因为谁都晓得,家中长子打蛮子去了,没能活着回来,二儿子跑去入伍时老人家没有半句抱怨,单单这份气度一般人做不到,谁都想延续香火给自家留个种,可并不妨碍他们敬佩这个婶子瘦弱的老妇人。
“哎,那咱利落些。”
“争取今晚之前把这一亩地拾整完了。”
老妇人执拗不过那汉子只得满口应下,默默将木篮中余下的一个馍馍盖好,自己便不吃了,这收麦子是个体力活,总不能让人家待会饿着肚子帮自己吧。
……
酉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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