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粗犷的凉州兵卒骂骂咧咧道,那百丈巨佛的脚趾都要高过自己,可细细看去地面不见丝毫塌陷,心升疑惑,手指下意识的伸出,那手指竟是毫无阻碍的穿透那无比真实的佛陀,指尖隐隐可见光芒流转。

        “我的老天爷,早些时候在府里当杂役,只觉得那些戏班子在县太爷府上表演,顺着绳子爬到天上偷个蟠桃下来给老太太祝寿,搞得云里雾里的就已经厉害得紧了,如今才晓得这秃驴这戏法还能这么逼真。”

        有个荤腥不忌的泥腿子仰头呐呐地开口道,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轻颤的语调带着一丝丝惊恐,唯独没有半分敬畏在里边。

        “他娘的,这得费多少银子?”

        “这出戏法的耗费,”

        “怕是够老子逛一辈子青楼了。”

        “没出息的玩意,只晓得逛青楼。”

        “不过说起来西边这帮秃驴也是大气,咱们来打他们,他们还给咱们整了一出大戏来看,啧啧,单单就这气度而言,咱们大乾境内的秃驴就比不上。”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起哄,

        底下的凉州兵卒或许神经大条,又或许也是在用这种嬉笑怒骂的方式来冲淡心底隐约的不安,情绪是会传染的。

        在战场上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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