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很大,秦公胸中沟壑万千难平。”

        “我相信秦公不会让本殿失望!”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低头看了清亮的刀身,轻轻的挎在腰间,手中的白绢只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陇西李氏直系血脉就此断绝。

        自己说过并不在乎是否有那一张退位禅让的诏书,也不在乎天下人的谩骂,更不在乎得位正否,自己心中所想的这方世界的土著很难体会,因为某些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不破而后立又怎样为天下万世开太平?

        “你骗我?”

        秦清堂抬起头面色中的悲呛溢于言表,

        “我没骗你。”

        “我从来没有答应秦公不杀李显,不杀李妍。”

        “我算不得一个好人,可也不是个嗜杀的混蛋,可这两个人必须死,如果他们活着以后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我相信这是秦公不愿意看到的。”

        徐闲看着秦清堂很是认真的开口解释道,在自己眼中这个人很重要,甚至比这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还要重要许多,所以自己也并不想轻易让这个人死去,因为这已经病入膏肓轰然倒下的大庆不值得。

        凉州三十万铁骑入上京,用战马,用刀子,用铁戟,撬开了这大庆的都城,可这境内万里河山还尚未收入囊中,国内的诸多事情还得有个人主持大局,那个人必须信得过,同样还必须有能力,还得足够熟悉官场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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