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齐一时不稳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污打湿了长衫也不在意,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老者,先前的所有顾虑都烟消云散,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欲望。
“当真?”
“自然当真!”
“上京祭酒蔡大人已经老了,我观温院长风华正茂如何坐不得那个位置?”
卢姓老者拍了拍温思齐的肩膀。
“便是如此,我又如何有命活着去那上京?”温思齐突兀的叹了一口气。
“温院长放心,那反贼父子有胆扫平门阀,可未必敢做那屠杀天下读书人之事,你要知道天下众口悠悠,若那贼子当真做了,那便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何况你离山书院中有近半是寒门子弟,那反贼喊出扫平天下门阀的口号后,转手间又屠戮寒门子弟,啧啧……”卢姓老者笑而不语。
“你这哪里是要造势,分明是要用几百条读书人的命,去断了那反贼的路啊!”
温思齐闻言只觉得胸口一疼,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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